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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第三十三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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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好好的怎麽會從馬背上跌下來???”

烏拉那拉氏是個很註重儀態, 呆板端正得幾乎苛扣自己的女人。因為這,她和著太子妃瓜爾佳氏一直是最得康熙老爺子心的兒媳婦。外人對她的評價永遠都是好的,可是現在,不敢置信爬滿了她的面容, 眼中的憤恨、哀切是那麽的明顯。身上所穿的服飾甚至因為一夜不變的坐姿顯得有些淩亂,烏拉那拉氏也沒有時間顧忌,她的所有心神都放在裏屋正處於昏迷不醒狀態中的唯一兒子的身上……

烏拉那拉氏不相信這是一個意外, 她堅定的相信這是有人謀害她的兒子。可能是雍王府後院的女人,也有可能是胤禛的政敵。要知道她的弘暉可是胤禛的嫡長子,也是唯一的嫡子。

烏拉那拉氏眼中閃過猙獰:“說啊,怎麽不說話。告訴本福晉, 你們就是這麽看顧大阿哥的???”

下人們膽戰心驚的跪了一排, 其中弘暉的奶嬤嬤更是幾乎將腦袋都磕破了。奶嬤嬤誠惶誠恐,滿臉是血的解釋:“請四福晉息怒,非是奴婢沒有看顧好大阿哥, 而是……八皇子殿下和九皇子殿下、十皇子殿下都在那兒, 說會好好教侄兒騎馬的。奴婢一介奴才,如何管違背主子的命令。”

說著奶嬤嬤又重重的磕了幾下腦袋:“如果奴婢知道會讓大阿哥面臨如此險境,奴婢就算拼著粉身碎骨, 也萬萬不敢將大阿哥交給幾位皇子殿下啊!!!”

烏拉那拉氏布滿了陰霾的眼中再次閃過猙獰。胤禩、胤禟、胤(e)嗎,很好她記住了, 要是弘暉出了什麽事, 就算拼著被她的爺厭棄, 她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 就這麽一個依靠啊!

她的弘暉……

烏拉那拉氏漠然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下人,“自去領罰。”她盡量控制將這些下人殺之而後快的心,慢慢地從座位上起身。長時間保持不變的坐姿,讓她的動作有些僵硬,卻無損她從骨子裏透出的威儀,即使此時此刻的她滿心都是瘋狂,有種天塌了,會拉著所有人陪葬的瘋狂。

烏拉那拉氏慢慢地移動身子,慢慢的走進裏屋。

她在床沿上坐了下來,那雙有些紅腫幹澀的杏眼靜靜的看著躺在床榻中央一動也不動的孩童,她的手顫抖的伸出,顫抖的覆蓋在孩童的臉上。註意到孩童還保持著若有似無的呼吸時,烏拉那拉氏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弘暉,額娘的大阿哥,你怎麽能這麽貪睡。”烏拉那拉氏一手輕柔的搭在孩童的臉上,一手擦拭著眼淚。她說的話柔柔的,卻帶著一種魔力,能夠讓人不自覺的沈浸於此中。

“弘暉,你再不醒來,去上書房讀書的時辰怕是要誤了。”

依然沒有人回答,烏拉那拉氏也不在乎有人回答,她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依然呢喃道:“其實誤了上書房讀書的日子也沒什麽,只要額娘的大阿哥能醒來,就算讓額娘就此死去,額娘也甘願。”

“弘暉,額娘的大阿哥,不要丟下額娘好不好。要是連弘暉都丟下額娘,額娘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話語是那麽的哀傷,但更讓人哀傷的卻是她木然一片的眼睛。裏面什麽都沒有,有的只是麻木和心死。對的,烏拉那拉氏的心早就死了,從她唯一的兒子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床榻上,從她的丈夫一晚上都沒有出現開始,她的心就死了。

身為四福晉,烏拉那拉氏從來都是那麽善解人意,從來都是那麽明白胤禛的心。但烏拉那拉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情願自己是個同八福晉一樣喜歡拈酸吃醋,將自家爺管得像自家兒子的妒婦,這樣她就能理直氣壯地的責怪胤禛到底是兒子重要,還是康熙老爺子分配的政務重要……

對的,胤禛只是因為政務的牽絆,所以沒有在弘暉出事後,第一時間返回雍親王府。即使他心中其實很擔心嫡長子弘暉的安危,但誰讓他的福晉,烏拉那拉氏是個十分能幹,能把後院之事處理得妥妥當當,讓他心無旁貸的專註於將皇太子拉下馬來的好妻子呢!所以胤禛就這麽‘放心’的延後了回府的時間,卻不知他心目中能幹的好妻子,已經瘋狂絕望到想大開殺戒的地步……

好在弘暉及時的蘇醒了過來。

季言之茫然的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張喜極而涕的臉龐。那是烏拉那拉氏的臉,即使她的模樣只算清秀,但母性的光輝卻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烏拉那拉氏收回顫抖的手,擦拭著喜極而涕的淚水。“醒了?感謝長生天,額娘的大阿哥終於醒了。”她的聲音在顫抖,不過那是喜悅,不敢置信的原因造成的!

季言之敏銳的感覺到了。他張了張嘴,“額娘,孩兒想…喝水…”他的聲音幹澀沙啞,明顯是缺水過多的緣故。

烏拉那拉氏趕緊起身,親自倒了一杯水,又親自扶著季言之從床榻上坐起,一口一口的餵著季言之喝水。

此時的季言之已經接收記憶完畢,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是愛新覺羅&弘暉,生母是孝敬憲皇後烏拉那拉氏,生父則是雍正帝愛新覺羅&胤禛之時,不免感到有些啼笑皆非。畢竟他叫愛新覺羅&保柱的時候,可是跟保成這位他唯一承認的兄弟一體雙魂,可是叫康熙這位老爺子汗阿瑪的,如今…嘖,居然要叫皇瑪法,可是人生無常,命運多變啊!

好在季言之一直挺隨遇而安的,叫爺爺就叫爺爺,叫爹就叫爹吧,反正叫了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

季言之心中嘖嘖兩聲,就把目光放在了烏拉那拉氏身上。歷史上,弘暉去世後,烏拉那拉氏是最痛苦的吧,畢竟那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唯一的依靠。

失去了弘暉,即使後來為了讓烏拉那拉氏振作起來,雍正將鈕鈷祿氏所生的弘歷抱養給她撫養,但也未能讓心死若灰的烏拉那拉氏重燃對生的希望。不然烏拉那拉氏不會在成為皇後後,就病榻纏綿,也不會在大好的年華就這麽的去了。

仔細想想,胤禛這家夥挺渣的!

嫡福晉唯一的兒子死了,不想著查找原因,反而因為和異母弟弟有牽扯而隱忍不發,甚至阻攔烏拉那拉氏調查,將真正的幕後兇手放過。

後來又把純正血統(指鈕鈷祿氏是滿人)的弘歷丟給烏拉那拉氏撫養,這種‘安慰’嫡妻又順帶擡高弘歷身份、暗示繼承人的舉動,確定不是往烏拉那拉氏的心間紮刀子……

季言之心中暗嘲,如今他成了弘暉,弘歷那個敗家的二傻子,就別想著踩烏拉那拉氏上位。

“額娘,阿瑪呢!”季言之眨了眨眼睛,滿是舐犢的道。

烏拉那拉氏的手微微一頓,然後揚起了一個很溫柔的笑靨。“你阿瑪在忙事情呢,等晚膳的時候,大阿哥應該能夠看到四爺的!”

“那額娘陪弘暉好不好!”季言之有些羞澀的道:“弘暉讓額娘擔心了,所以就讓額娘陪著弘暉的同時,弘暉也陪著額娘好不好!”

——好,怎麽不好啊!

烏拉那拉氏覺得自己的眼眶濕漉漉的,卻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欣喜。她的弘暉總是這樣,怎麽不讓她把他放在心間裏疼呢!

“額娘還有事務要處理呢,陪不了弘暉多久的!”

烏拉那拉氏說話間又將手搭在了季言之的額頭上,試探著他的體溫。“太醫來得太慢了,胭紅,快去催催!”隨著烏拉那拉氏的話落,候在門口的胭紅應了一句,便快速的出了正院,同先前的姐妹胭脂一樣,出府快速的往紫禁城的方向奔去。

胭紅在宮門口碰到了胭脂。

嬌俏的小姑娘身旁,跟著一位頭發胡子皆花白的太醫。那是太醫院的院正,陸太醫。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陸太醫無語的道:“再者說了,兩條腿兒走路,哪有四條腿兒跑快。”

“陸太醫,你別唧唧歪歪了行嗎。”潑辣的胭紅有些不客氣的道:“耽誤了我家大阿哥的病情,你賠得起嗎。”

陸太醫不以為意的搖搖頭,邊上馬兒邊回嘴,“是啊,賠不起,老夫全家加起來也賠不起哦!”

兩條腿兒走路,的的確確比不上四條腿兒跑得快。這不陸太醫很快就到了雍親王府,又很快速的被胭脂、胭紅一起迎進了正院,為正和烏拉那拉氏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的季言之診脈。

“四福晉,弘暉阿哥已經沒有大礙了!”

陸太醫有些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弘暉被送回府裏時,奄奄一息到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小命保不住,可結果一晚上過去,弘暉阿哥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唔,用‘活蹦亂跳’這個詞匯來形容安安靜靜待在床榻上,半倚靠在烏拉那拉氏懷中的弘暉阿哥(季言之),或許不太合適,但陸太醫沒有說假話,弘暉阿哥(季言之)身體的健康程度比他從瘋癲的馬兒的背上跌下來之前還要來得好,這讓陸太醫不得不懷疑,一晚上都在守著他的烏拉那拉氏給弘暉阿哥(季言之)餵了什麽靈丹妙藥。

可惜烏拉那拉氏並沒有給弘暉(季言之)餵什麽靈丹妙藥,甚至昨夜裏,季言之有段時間呼吸局限於無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因為恐懼、害怕的原因,還把藥給打翻了。所以面對陸太醫所言的這句‘弘暉阿哥已無大礙’的說詞,烏拉那拉氏是一百個不相信。

“你確定?要不要重新給弘暉把把脈。”烏拉那拉氏抱緊了溫順倚靠在她懷中的獨子,難得小心翼翼的詢問陸太醫的意見。

陸太醫也覺得自己該再次給季言之把脈,所以號稱太醫院醫術最為精湛的陸太醫無視了季言之那看傻麅子的眼神,伸手再次給季言之把起了脈。

“四福晉,老夫堅持老夫所說的那句話,弘暉阿哥已經無大礙!”

“長生天保佑!”

烏拉那拉氏再次抱緊了季言之,然後松開,難得用舒心的微笑對著陸太醫道:“那就勞煩陸院正為弘暉阿哥,再開點調養身體的藥吧。陸院正知道的,作為一個母親,總是希望給孩子最好的!”

“這是當然的,還請四福晉放心,老夫知道該怎麽做!”

很顯然,陸太醫聽懂了烏拉那拉氏隱晦的含義,而他這麽回答,卻在不經意間讓季言之明了,這位號稱太醫院醫術最為精湛的陸太醫,很有可能是烏拉那拉一氏埋在宮裏的釘子。

季言之隱晦的挑了挑眉,便繼續做他的乖寶寶,窩在烏拉那拉氏的懷中。沒辦法,他現在虛歲才八歲,正是需要享受母愛的時候,至於搞事,等烏拉那拉氏宣布他‘病愈’的時候再說吧!

陸太醫留下幾張調理的方子,便離開了雍親王府。陸太醫離開之時,恰好碰到了處理完政務,匆匆趕回府邸的胤禛。人快到中年而立的胤禛充分貫徹了何謂行走的冰塊,即使心中為嫡長子弘暉的情況擔憂得要死,但還是板著臉兒問陸太醫。

“弘暉怎麽樣了?”

陸太醫恭謹的給胤禛行禮問安:“回稟雍親王,好讓雍親王知道,弘暉阿哥已經醒了過來,就是……”

“就是什麽?”胤禛語氣有點兒緊促,面皮兒也有點繃得緊的追問。

“弘暉阿哥畢竟是從飛奔的馬兒背上摔下來的,即使沒有受到馬兒踐踏,但到底受了內傷。”陸太醫眼睛也不待眨的說著鬼話。“如今即便有長生天庇佑,弘暉阿哥即便醒了過來,但仍然需要一段時間,好好的靜養。”

胤禛點點頭,依然是面無表情,但到底突然冷冽的氣息到底洩露了他少許的心思。

胤禛不再‘截留’陸太醫,轉身就進了雍親王府。胤禛沒做停留的踏足正院,剛進屋,就碰到了烏拉那拉氏拭淚的舉動。

胤禛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他的身子微微停頓,隨後便放緩了腳步,走到了烏拉那拉氏的跟前。“福晉,”胤禛有些斟酌的說話:“弘暉沒事就好!”

烏拉那拉氏擦幹了眼淚,出現在胤禛面前的,依然是端莊溫柔,善解人意的四福晉。“是啊,弘暉沒事就好!”烏拉那拉氏笑中帶淚的道:“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怕是要勞煩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了。弘暉的身體需要靜養,妾身真的分不開多餘的心思,處理家務瑣事。”

胤禛沒有否決烏拉那拉氏的意思,因為烏拉那拉氏以子為重的做法本就是人之常情,母子天性。胤禛有否決的必要嗎,即使他心中清楚,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共同管家的話,估計會讓雍親王府亂上一陣子。畢竟不管是李側福晉也好,還是年側福晉也罷,都喜好權勢,是不好相處的主兒。

可以說,如果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她們一起做事的話,不是東風吹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反正肯定會互相別苗頭的!

可這又和主動‘放權’的烏拉那拉氏有什麽關系呢!

烏拉那拉氏的那顆心早就隨著弘暉的昏迷陷入了瘋狂,即使弘暉(季言之)現在清醒了過來,烏拉那拉氏半擺脫了瘋狂,但也不會放過一切有嫌疑之人。

烏拉那拉氏可不認為胤禩、胤禟、胤三人有那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幹出謀害皇嗣的事,也不相信馬兒無緣無故的就發狂……所以冷靜下來後,烏拉那拉氏更傾向於後院女人動的手腳!

只是如今他們又沒有住在阿哥所,而是已經出宮建府另居,按理說雍親王後院的那些女人手伸不了那麽長才對。

那麽她們和宮裏的某位妃嬪聯手了?

烏拉那拉氏腦中閃過某位從不正眼看她這位正經兒媳婦的嬪妃,頓時有幾分明悟和不敢置信。

會是她嗎,被康熙老爺子稱讚德才兼備、賢良淑德的德妃嗎?

烏拉那拉氏一時之間思緒萬千,但在胤禛面前,依然是那位端莊大方、溫柔、善解人意的四福晉,絲毫不露痕跡的道:“倒是要辛苦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了。”

“這是她們該做的,嫡福晉有更重要的事,她們應盡的本分就是聽候嫡福晉的差遣。” 胤禛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倒是語氣緩和了不少。好在嫁與他十多載,烏拉那拉氏早就知道胤禛的性格,也不以為意,反而柔柔的讓胤禛先去休息。弘暉(季言之)這兒有她這個當額娘的守著,不會有什麽事兒的。

胤禛聽了烏拉那拉氏的安排,不過走之前,他進了裏屋,發現季言之因為‘藥效’的緣故,已經進入了睡眠模樣,便給陪著一

起進屋‘看’孩子的烏拉那拉氏一句‘辛苦’了,便去了前院休息。

他是真累,也不知康熙老爺子到底是怎麽想的,幾乎將自己該處理的一半政務都分攤給了他。

晚膳的時候,胤禛又被叫進了宮。沒他這個已經不太受自己妻子待見的大老爺們在,吃晚飯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幾乎是親自一口一口的餵季言之吃飯!

多大了,還要親媽餵飯。可真是……

如此拳拳的愛子之心,弄得臉皮特厚的季言之都忍不住有些羞澀。

“額娘,孩兒自己吃就成!”

烏拉那拉氏拗不過季言之的堅持,只能無奈的讓季言之自己吃。而就在季言之挑挑揀揀,光夾時蔬吃時,盛裝打扮的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不請自來了。

“福晉安!”

年側福晉率先打起了招呼。別看年側福晉長得柔柔弱弱,可是當她對你笑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春天,心中別提有多蠢蠢欲動了。

當然了烏拉那拉氏是最不喜年側福晉笑起來的時候,所以烏拉那拉氏對於年側福晉這個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至於季言之,先不說他毛都沒長齊的年齡,再說經歷了那麽多個世界,哪種絕色沒有見識過。

即使年側福晉不是胤禛的小老婆,這種隨時盯著人找機會亮毒針,表裏完全不一的女人,他可從來敬謝不敏。畢竟對於季言之來說,小白花或者白蓮,都堪比地地道道的食人花!

“本來本福晉是想明日你們來請安之時,留下你們說事的。既然今天你們找上門來,那就把事情說了吧!”烏拉那拉氏優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嘴,也沒有換個地方說事的意思,就坐在飯桌旁,疏離無比的道。

“可憐本福晉的弘暉阿哥招了這麽大的罪,只能留在本福晉身邊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李側福晉是生養過的女人,想來是了解為母者恨不得以身代替的心思。”

李側福晉點頭附和:“福晉說得及是,要是妾之弘時阿哥也像弘暉阿哥那樣遇到意外,妾怕是哭死的心都有了。”

“說的是啊!”烏拉那拉氏抿嘴笑了笑:“所以爺下午回來的時候,本福晉就跟爺求了一件事。爺體恤本福晉要好生照顧弘暉阿哥,暫且抽不出身來管家,所以便同意讓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共同管理雍親王府後院的家務瑣事一段時間。”

烏拉那拉氏此話一出,李側福晉是驚喜,年側福晉則是詫異。不是說烏拉那拉氏最是攬權不過,怎麽這麽突然就下放權力了?喜歡多思多想的年側福晉瞬間就覺得烏拉那拉氏這麽做,一定不安好心,在醞釀著什麽陰謀。

烏拉那拉氏的確不安好心,不過她可不是在醞釀什麽陰謀,而是大大方方的搞陽謀。

正如年側福晉自入胤禛後院為側福晉後,一直在觀察這位頗受胤禛敬重、康熙老爺子看重的四福晉,身為正兒八經嫡福晉的烏拉那拉氏何嘗沒有不動聲色的觀察才貌雙絕的年側福晉。

不,應該說,不止年側福晉,胤禛後院的每一個女人,哪怕是沒有名分的通房小妾,烏拉那拉氏都不動聲色的觀察過,然後決定以何種手段對付。

烏拉那拉氏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女人,即使她面上表現得再怎麽端方大度,也會善妒的。而這恰好就是她對胤禛其實是有感情的一種表現,因為只有不愛才會不在乎。

可是現在呢,想到昨天她看到一動不動躺在床榻上的弘暉時的萬念俱灰,烏拉那拉氏輕嘲的笑了笑:“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的能力,本福晉自是信任的。爺也同意了,李側福晉、年側福晉即使想謙虛一二,也是推脫不了的!”

“好話歹話都被福晉說了,妾和李姐姐怕也只有聽命為之一條路走了,你說對嗎,李姐姐。”

作為早年最受寵,又接連給胤禛生了幾個孩子,如今膝下卻只有一子一女的李側福晉的段數雖說沒年側福晉高,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一聽年側福晉居然叫自己姐姐,頓時白眼一翻,不屑一顧的哼道:“得了,別姐姐來妹妹去的,本側福晉娘家的額娘可只生了本側福晉一個女兒,所以姐姐什麽的還是免了,以後就稱呼本側福晉一聲,李側福晉就好!”

年側福晉被李側福晉一通直白的話噎得臉色發白,連甜笑都差點維持不了。

季言之繼續面無表情的吃著東西,心中卻在嘀咕,果然三個女人一臺戲。瞧瞧包括他的好額娘烏拉那拉氏在內,都不是好相與的主兒,可真的難為胤禛這位未來的雍正帝了,也不知他哪來那麽大的心,啃得下去的!

“行了,本福晉想說的話也說完了,如果沒有要事,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就請跪安離去吧!本福晉昨夜憂心弘暉阿哥,幾乎一夜沒睡,現在說了幾句話倒是困意來襲。”

烏拉那拉氏只差沒明著‘攆’客,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哪還待的下去,當即就告辭離開正院,然後各自回了所住的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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